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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9 12:10:06 来源:颜威说历史

阿尔贝·加缪

阿尔贝·加缪是20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代表作《鼠疫》《局外人》《西西弗斯神话》。195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他是诺贝尔文学奖最年轻的获得者之一。

《鼠疫》

《鼠疫》是阿尔贝·加缪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发表于1947年,这是一部寓言式的小说。加缪创作《鼠疫》的时候,法国已经沦陷,处于法西斯的高压统治之中,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说加缪的《鼠疫》更像是一种隐喻。法西斯侵略者像鼠疫一般吞噬着千万人生命的象征主义。加缪切身感受到专制暴政统治像中世纪肆虐欧洲的鼠疫一般,让法国民众终日面对隔离、死亡的恐怖。


(资料图)

故事的背景是法国一个叫奥兰的城市,小说一开始加缪就为我们呈现出一个没有生活气息的城市,仿佛预示着什么要发生,果然很快就有事情发生了,一只老鼠死了。

当然,一只老鼠死了并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老鼠的死亡太平常不过了,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越来越多的老鼠死亡,批量的死亡。不过这也没什么的,可能只是发生在老鼠身上的流行病罢了,奥兰政府在召开讨论会后,作出要求灭鼠办每天凌晨捡死老鼠,然后送垃圾焚化厂烧掉的决定。

事情悄然发生着变化,因为小说的主角里厄大夫发现了一个人感染的病例,这让他开始起疑。之后他从同行了解到还有很多类似的病例。里厄大夫判断出这是发生鼠疫的征兆,于是立即向上汇报相关情况,然而奥兰政府,乃至一些医生却迟迟不肯面对这一事实:里夏尔医生提出要再三斟酌才可以下结论,省长则要求医生“正式确认这是一场鼠疫”。

总之,他们首先想到的是为当下的现象命名,而不是采取有效的预防措施。在他们看来“鼠疫”的名称一旦被确认下来,就意味着灾难已经降临,整个城市居民的生命就将受到死神的威胁。由于难以面对残酷的现实,人们在一开始往往极力回避象征灾难的语词。

里厄大夫认为不管叫它鼠疫还是增长热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采取措施阻止一半的市民送命,但奥兰的行政体制需要省长出面解决问题,而省长却把责任推卸给专家。推来推去,时间流逝了,此时的官方公报仍然乐观,市民依然处之泰然。

奥兰政府面对鼠疫事不关己不作为的态度影响了市民对鼠疫的重视,“大街小巷依然熙熙攘攘,电影院门前仍排着长队,电车仍然在高峰时间人满为患。”

直到死亡病例接连创新高,里厄大夫给省长打电话认为措施是不够的,此时省长到此才开始重视,并向殖民地政府提交报告。官方发来的急电上面写着:“宣布进入鼠疫状态,关闭城市。”此时的官方才认识到鼠疫带来的危害,但为时已晚,大批市民因此丧生,死亡的阴影笼罩了奥兰。

自城市隔离那一刻起,城内外的亲人和朋友之间突然被迫断绝联系,连信件也是不被允许的,人们只能发字数有限的电报来传达思念,亲属的分离、夫妻的分离、朋友的分离,人们陷入了永久的囚禁与流放状态。到处都是隔离、封锁,一有病症出现就会被送进集中营,然而这也意味着死亡倒计时,整个故事的基调灰暗、压抑、没有生机、没有希望。

小说中最令人感到恐怖的还是一幅幅死亡图景,患者在经受了漫长的痛苦后咽下最后一口气,而患者的亲人在忍受了多日忐忑的分别后只看到了被白布蒙上的尸体,随着死亡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闲土地可以用来埋葬尸体,每天晚上人们都能听到拉满尸体去火葬场的环山电车凄厉的哀嚎。这种种令人绝望的景况就是加缪在小说中所描绘出来的世界的荒诞图景。

专制野蛮、封闭与民众的孤独和恐慌

在《鼠疫》中,当瘟疫发展到一个严重的态势时,官方下令封闭城市,任何人都不得再进出。整个城市仿佛成为了流放在外的孤岛,而城里的人们成为了与世隔绝的岛民。此时,奥兰城市中的每个人都似乎处于一种被宿命牢牢操控无法动弹的境遇中,找不到出路,只能坐以待毙、生存在对过去的追忆当中,而对于现在甚至将来都看不到希望,成为被遗弃的对象。这是一种来自于整个群体的被流放之感。

由于鼠疫病人需要被隔离,而亲人们却因为害怕这会是生死之别而拒绝与病人分开,很多人都选择躲在家里,根本不肯主动上报。于是医生只得挨家挨户将病人从亲人的眼皮子底下“夺过来”,这是一幕极其悲惨的场景。

孤城中的病人实际上受到了双重的流放,而幸存的人不仅需要忍受这些生离死别的痛苦,还需要随时注意远离其他可能染病的人群。人们就在悲伤和恐惧的夹击中惶惶不可终日。瘟疫确实是一场灾难,它不仅声势浩大,摧毁途经的一切,还在人群中划出分割线,它不仅使人们承受身体痛苦,还为隔离病人带来精神折磨。

民众的心理是十分矛盾,一方面由于强烈恐惧而生出想要相互接近相互慰藉的渴望;另一方面却表现出对身边的人极度的不信任,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让他染病。每个人对素不相识的人都满脸警觉,避之唯恐不及。单位的铁栅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禁止陌生人进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变得疏远起来,即便是过从甚密的朋友。

这种人人自危、小心防范的心理正如守夜人所说“这种肮脏的疾病!你即使没有染上,心里也会得病。”

长时间的封闭和专制野蛮,一方面让民众对一切变故都表现出近乎麻木的顺从和忍耐,另一方面,总有清醒的人觉得要团结,不能坐以待毙。人们开始反抗,自救。而曾经不可一世的鼠疫慢慢消失了。

整个城市又陷入到狂欢之中。奥兰幸存下来的市民们都成了这场瘟疫的见证者,他们对当时的危险津津乐道,却对曾有过的恐惧只字不提。即便瘟疫已经离开,人们仍然无法正视它曾经到来的事实,他们否认自己曾在那样荒谬的境地生存过。

故事的结尾,加缪写到“鼠疫杆菌永远不会死绝,也不会消失,它们能在家具、衣柜中存活几十年;在房间、地窖、旅行箱、手帕和废纸里耐心等待。也许有一天,鼠疫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让它们葬身于某座幸福的城市,使人们再罹祸患。”

在加缪看来,人们喜欢掩盖恐惧和荒谬,拒绝承认错误,根本不愿意从中汲取教训,也许鼠疫有一天会席卷而来,而我们将再一次轮回,荒谬、荒诞的剧情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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